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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三次元
文,不一定有,也不一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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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勤组]《省心》

         ooc预警
         今天后勤组也要发糖。

         那天,庄羽问陆琛:与男人谈恋爱和与女人谈恋爱,有什么不同?
  陆琛叼着苹果,白了他一眼,哼哼唧唧地说,你这个醋坛子。
  
  这个问题陆琛不太答的上来。他的前女友和他大学就在一起,和普通的大学情侣一样,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上自习。念书的时候都穷,偶尔出去吃顿好吃的,买个不值钱的小礼物,就很甜蜜了。
  再后来,当了兵,几个月几个月的见不上一面,节日纪念日礼物都是网购送的,连她喜欢还是不喜欢都不知道。 她有时候会挺苦涩地说,感觉在和幻想的人谈恋爱。后来她终于受不了,提出了分手。
  陆琛一直觉得挺对不起那姑娘的,这话可不能让庄羽知道,能闷不吭声把他收拾一顿。
  至于和男人谈恋爱,他只有庄羽一个,除了庄羽从来没有对别的同性有过兴趣。套用网络上的话说,就是“我喜欢的人正好是同性”。
  和庄羽在一起,就是水到渠成。在蛟龙的日日夜夜,相互依赖,信任,默契合拍地相处着,互相见证着彼此的成长。这段时光,把庄羽融入到了陆琛的灵魂里,后来就再也不想把这人从生命里剥离。
  他的青春年少无忧无虑的感情,是和女朋友的大学恋情,而真正生死契阔,性命相托的感情,是属于庄羽的。两个不同的人生阶段,对应着不同的两个人。
        陆琛对此,感激万分。
  
  和庄羽谈恋爱,很省心。都是大老爷们,心头都有自己的盘算,什么问题坐下来,讲事实摆道理。能说服对方最好,说不服那就把人抱着好好亲亲哄哄,然后选择相信对方。
  这就是当时庄羽选择当警察时,庄羽对他的策略。他现在都记得他压下担忧,同意庄羽这个选择时,庄羽笑得眼睛弯成一条线,像一只被讨好了的猫一样,抱着他,脸在他颈窝蹭来蹭去。
  其实陆琛也明白,即使他不同意,庄羽也会当警察。庄羽问他,只是在尊重他,并不是把决定权交给他。有时想明白了这种事,又欣慰又心酸。
  
  所以,当初压下的担忧赤裸裸地摆在面前的时候,陆琛恨不得把当年的自己突突突给打死。
  
  陆琛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一群人就急匆匆地推着车进了手术室,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定睛一看,外科主任跟着进去了。手术室的护士在准备下一台手术,陆琛就问她,“主任都来了,有什么大事吗?”
  “有人袭警,那警察太惨了,中了八刀,刚送来抢救。”
  陆琛的心咯噔一下。警察一直是高危职业,全国各地那么多警察,每天都会有些意外。这也是当初他忧心的地方。
  庄羽笑着说,你以为医生不是高危吗?我们好歹有所防备,你们能一直提防病人吗?还是你们白大褂能挡刀?
  陆琛皱着眉头出了手术室,可能他的表情太过严肃,把候在门口的家属吓得不轻。手术很顺利,病人转icu,明天应该就能回病房。交代完一切, 陆琛站在手术室门口,有些晃神。
  手术室的护士拿着那位警察的衣服出来,交给他同事,然后那个染着血的警号刺得他眼睛疼。
  那个警号他倒背如流,他却一时不敢确认,一个数一个数地去核对。
  一一对应。 心脏骤停。
  “能把外套给我看看吗?”陆琛惊讶于自己冷静的声音。
  那位警察同志看着他一身手术服,也没有拒绝。
  衣服,是庄羽的。即便混着浓重的血腥味,陆琛还闻到家里洗衣液的味道。早上时间赶,庄羽忙着往嘴里塞包子,是他亲手帮他套上的。口袋里,还有昨天庄羽拎回家的草莓的账单。
  陆琛手有点发抖,心脏重重地跳动,像拳头一下一下锤在胸口。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战场,生死之间,理智克制着身体,不要冲进手术室,可是情绪已经脱离了身躯,要把他的心绞碎。陆琛目光灼灼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不是他在手术室里,为什么受伤的又是庄羽,为什么他会同意庄羽去当警察,为什么庄羽一个前特种兵会受这样的伤,为什么,为什么……
  他什么也不能做,无能为力,才是最大的梦魇。
  
  “陆琛?”
  “陆琛!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惊雷一样炸醒了陆琛,回头看到的是熟悉的脸。庄羽!
  “……庄羽……”陆琛的声音嘶哑的厉害,这个名字念得饱含怨恨,看向庄羽的一双眼睛通红一片。
  “陆琛,欸?”
  庄羽怎么也没想到下一秒,陆琛一个拳头直呼他脸。庄羽头一偏,这拳头虎虎生风。好家伙,陆琛是认真的。
  庄羽的同事被这场面惊住了,想上来帮忙,被庄羽制止了。庄羽打起精神,应对起陆琛。
  陆琛成为医生以后,少有机会进行锻炼了,但是多年特种兵生涯,基本功也是很扎实的,他狠了心要揍人,经常训练的庄羽压力也不小。
  庄羽躲过一拳,回头就攻击陆琛下盘,被陆琛躲过,一脚就向庄羽腿上招呼。 庄羽恍惚间有种回到部队,两个人一起训练的感觉。直到庄羽脸被狠狠击中,他一下子抛弃了这个想法,好的,训练可没这么狠。
  两个人有来有回,打了好几分钟,互相都吃了对方几下,最后,还是保持训练的庄羽技高一筹,把陆琛压在墙上不让他挣扎。
  陆琛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庄羽,庄羽打架打出的无名火被这么一瞪,烟消云散。“还打吗?”他问陆琛。
  陆琛咬咬牙,盯着庄羽,他刚才把庄羽的嘴角给打破了。
  庄羽凑到他面前,悄悄地说,“我和歹徒搏斗都没被打成这样,放过我吧。”说完,有些可怜地眨眨眼。
  “庄羽,你特么就是个混蛋!” 陆琛最后只能这么口头上攻击。庄羽笑着松开了手,帮陆琛理了理衣服。
  陆琛弯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给庄羽,两步往电梯走去。庄羽愣了一下,这时候才明白陆琛在气什么,心头有些慌,连忙跟过去。
  “陆琛,我没事。当时太急了,拿衣服给他止血了。” 陆琛不理他。
  “我刚刚交费去了,来得晚了。”陆琛还是不理他。
  “陆琛,你打的好疼。”还是没忍住看看庄羽的惨样,嘴角破了个口子,隐约有血流出来。他干的。
  “陆哥,真疼。”庄羽拉着陆琛的袖子,委屈巴巴地眨着眼。
  陆琛翻了个白眼,“等我下班,给你拿点药。”
  庄羽猛点头,恋恋不舍地把陆琛送上了电梯。
  同事问庄羽,“那医生是谁,这么厉害? ”
  庄羽得意地说,“我家里人。”
  
   庄羽同事抢救很顺利,没有生命危险。候在手术室外的警察同志们才长舒一口气。外科主任出来交代病情的时候,看着庄羽狼狈的模样,有些肃然起敬,连说警察同志不容易啊,赶紧去擦点药。
  庄羽忍不住想笑,嘴角一动就疼,变成个扭曲的笑容。
  
  陆琛和庄羽一起回家,进了家门庄羽就开始嗷嗷叫痛,一会嘴疼,一会肩膀疼。陆琛脱了外套,把庄羽按沙发上,轻车熟路地吻上了他的嘴,舌尖一点一点地舔过伤口,把血腥味舔的一点不剩。
  “还疼吗?” 陆琛盯着庄羽亮晶晶地眼睛问。
  “疼。”庄羽直勾勾地看着陆琛,在医院的他杀气腾腾,现在的他像宁静的海面一样温柔。“陆哥,我心口疼。”
  “你疼个屁,你把我给吓死了!”
  “所以才心口疼啊!”庄羽双手把陆琛抱住,两个人委委屈屈地挤在沙发上,堪堪不会掉下去。 “对不住,吓到你了。”
  陆琛揉着庄羽的头发,恨不得把人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不受一点威胁。最后却连劝他离开警察岗位的话都没说,只能咬着牙说,“你可是前特种兵啊,能不能好好保护自己。”
  “今天受的伤,是你打的!”庄羽把脸埋在他颈窝,委屈巴巴。
  “该!而且,你以为你下手轻啊?”
  “你受伤了?哪?我看看!”庄羽想爬起来,被陆琛用力按住。
  “你能老实点吗?”
  “疼吗?”
  “不疼,没事。”
  
  陆琛想了想,觉得之前自己的评价是错误的。
  和庄羽谈恋爱,心还真的一点都不能省。
  
  
  
  END
  
  
  
  写完之后,有点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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