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组]《梦境》
OOC预警
沉默向庄羽，啥也不记得的庄羽
庄羽的成长是必然的，没有陆琛参与进去，庄羽也会自己醒过来。两个都是梦，庄羽同学在梦里和现实都胜利了，只是现实他不知道而已。
并不甜也不萌没有梗，写了点我想写的东西。
“呼叫庄羽，呼叫庄羽，收到请回话。”
通讯恢复之后，陆琛再也没联系上庄羽。他们找到庄羽的时候，他失血过多，几近死亡。在医院救回了生命，却三个月都没有睁开过眼。医生说情况不太好，失血和心脏骤停可能影响了脑部供血，能不能醒来，得看具体情况。
陆琛不愿意这样等待。他得自己想法子。
“这项试验很不成熟。闯入者限制极多，基本上不可能完成太多干涉，你能做的，或许只能是在一边看他重复梦境。“
“我想试试。“
“你只有一周的时间。可能存在多个梦境，梦境里时间流速不同。到了时间，你会收到我们的信号。请立刻停止任务。“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限制你必须清楚。“
“梦境将剥下一切伪装。”
庄羽的房东把他对面那间房间租出去了。之前的租客是个大学生，找到实习之后就搬了出去，房间就一直空着，便宜庄羽一个人住了三个月。
房东带人来的时候，庄羽正在煮泡面，调料包，蔬菜包，一袋一袋地往里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一屏天书一般的代码。
“小羽啊，这个是陆琛，你的新室友。”房东很热情地介绍着新室友。
庄羽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他的新室友，很高大，一头短寸，目光锐利，见到庄羽露出了笑容，又显得不是那么有威慑力了。
“你好，庄羽。”庄羽冲他点点头，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屏幕上。庄羽觉得他眼熟，可能是大众脸吧。
“小陆啊，你别介意，庄羽就是这个性子，搞IT的，人其实很好，房间都是他收拾的，多干净，是吧？”房东带着人往房间里去了。
“嗯，他挺好的。”新室友的声音传了过来，庄羽合上泡面的盖子，心想，他的声音挺好听的。
新室友那天晚上就搬进来了，东西很少，就一个行李箱。新室友很安静，走路声音都很轻，来来去去放东西，一点没打扰到庄羽。
庄羽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他干这个活很久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但他很耐心，一次不行，删掉再写，总有一天能写完的。
“庄羽，你吃晚饭了吗？”新室友可算开始了寒暄，从他进门那一刻，庄羽就等着了。庄羽其实不明白，为什人类需要这些无聊的社会关系，寒暄，问候，都是流于表面的形式，什么都代表不了。
庄羽摇了摇头，连头都懒得抬。
“我要做晚饭，你一起吃吗？”新室友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哇，这厨房连米都没有！”
当然没有。那个大学生也是个懒人，和庄羽两人，不是吃泡面就是叫外卖，厨房几个月不点火，蟑螂都被饿死了。
庄羽听见室友窸窸窣窣地穿上了衣服，几步出了门。门轻轻地合上了。庄羽觉得这个室友看起来有些压迫感，其实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至少他不吵。
室友回来的很快，手上提了很多东西。庄羽扫了一眼，正巧撞上室友的目光，温和地带着笑，“今天哥给你露两手。”说罢，室友就进了厨房。
庄羽目送这人消失，转头继续敲键盘。
厨房的声音响起，水流声，锅和灶台碰撞声，碗落在台面上，刀被取下了刀架，切菜的声音，油被加热的声音，哗啦菜下锅的声音。一切嘈杂的声响中，混着一个人轻快地哼着的小曲，“军港的夜晚，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庄羽放开了笔记本，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厨房的门口。新室友穿着件可笑的小黄鸡的围裙，高大的个子在窄小的厨房里显得委屈巴巴。他用刀很熟练，手稳，菜切的整整齐齐。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放松的讯号。
“海风你轻轻地吹，海浪你轻轻地摇……”
不知道是否是歌声太过温柔，庄羽靠在门边，闭上了眼。生平头一次，庄羽觉得，有个室友也挺好。
那天的晚饭，特别合庄羽的胃口。
庄羽主动洗了碗。
“梦境来源于现实。不要颠覆，不要颠覆。”
“快！救人！”耳边有爆炸遗留的耳鸣，庄羽还没太搞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趔趄着上了那个公交。
人间地狱。一车都是撤离平民，老老少少有男有女。本以为在军队的保护下能安全撤离，却在转瞬之间，希望破灭。
“庄羽，跟着我，救人！”陆琛从后面拍了一下庄羽的肩，让他集中注意力。
那个人断了腿，陆琛让他把残留的组织给割掉。还有个人肩膀被汽车的部件戳穿了，副队把金属截断了，让他把人带下去。陆琛让他给一个人止血，陆琛让他帮他按住伤员…
最后炸弹爆炸了。谁也没活下来。
一切结束之后，庄羽觉得自己一秒钟都站不住了，仿佛全世界在自己面前分崩离析。一只手拉住了他，把他往自己边带。
“庄羽，别坐着，跟我去修车。”陆琛的手搭在庄羽肩上，没有给他一点挣脱的机会。
他们只剩下了一辆车，虽然吃了不少枪子，关键的部件都能正常运作。陆琛只需要把几根破解的管道更换一下，确保车不会在路上散架。
庄羽拿着扳手，神情放空。
“庄羽。”陆琛叫了他一声。
庄羽眨了下眼，“陆琛，我们一个人都没救下。都死了。”庄羽身上还有很多血迹。他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陆琛沉默了一会，“我们不可能因为这些无法预估的事放弃。”
“我做了那么多的演习，没有想到过今天这样的场景。”庄羽沉默了一下，半㫾才慢慢地说，“陆哥，我觉得我没资格当蛟龙。”
陆琛手上没停，却还是抽个空冲庄羽笑了一下，“少来，你没资格的话，谁有资格？刚才抢装备的是你，炸迫击炮阵地的人是你，救人的是你。少了你，谁来做这些活？“
陆琛抬头看向庄羽，这人垂着头，逆着光，面色难认。“你是蛟龙。永远都是。”
“你可能什么都做不到。”
新室友陆琛，是个退伍军人。刚来了两三天，这人就把庄羽的两箱泡面给扔阳台上去了，一面碎碎叨叨地跟庄羽讲健康的生活模式。庄羽沉默地听着，没有一点不耐烦。
陆琛这个人存在感很强，他一住进来，庄羽觉得整个房子的气息都变了。陆琛的洗漱用品和庄羽的，一左一右镇守着洗漱台。他的衣服在阳台上挂着。陆琛会吧窗帘拉开，把阳光放进来，把屋子弄的暖洋洋的，而庄羽更习惯有些昏暗的光线，但他什么也没说。
庄羽的日子没有什么变化，每天的大多数时候，他都窝在客厅沙发上，抱着电脑，做着写不完的代码。
陆琛在沙发的另一头装模作样地看着什么书，庄羽知道他在看自己。这种感觉很奇怪，背脊像是被一根芦苇戳中，若有似无的存在感。陆琛这个人，总在不经意之间透露出一些熟稔的感觉。
他能很习惯地把手搭在庄羽的肩上，没有一点犹豫和询问，动作像是练习了千百次，仿佛笃定了庄羽不会拒绝。而庄羽也没有。陆琛做的饭菜，太合胃口，他的厨艺并没有好吃到可以比肩餐馆，但他知道庄羽想要什么，哪个菜重一点，哪个菜淡一些。他知道庄羽早上会晨练，并没有刻意等他，却总会在快结束的时候和庄羽偶遇，一起吃个早饭。
庄羽懒得去想为什么，他只想把自己的代码写好。
“羽啊，你在写什么？”陆琛终于放弃装模作样，把书一扔，凑到庄羽边上。
“工作。”庄羽目光被他的动作拉开了屏幕。这人穿着短袖，胳膊上有好些已经愈合的伤疤。
“蛟龙……是这个名字吧？”庄羽觉得自己魔怔了，突然就这么挑起了话题。
“对，蛟龙。好名字吧？”陆琛笑起来。
“……”庄羽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蛟龙这个名字，他觉得很熟悉。
“我是我们队的医务兵，我们队里一共有八个人。”陆琛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干脆坐到庄羽身边，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庄羽。“队长杨锐是个婆婆妈妈的男人，总把我们当小崽子，想护着我们。”
杨锐，耳熟，大众名字。
“副队长徐宏是个眼睛大的犯规的男人。这人特别可靠，背地里是个特别温柔的人，我们队里的爆破手，也是拆弹专家。”
徐宏，耳熟。大众名字。
“李懂是观察员，个子小小的，性子有点倔，虽然有些孩子气吧，但是能进蛟龙的，没一个差。”
李懂。耳熟。大众名字。
“罗星是我们以前的主狙击手，受了伤没法拿枪了，就去当教练了。后来过来的主狙击手也是实力很强，脾气大了点，人还是不错。”
“还有一对，是我们队的情侣档，两个机枪手，一个暗恋另一个人好多年，硬是撑到生离死别才表白。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庄羽手指在键盘上哒哒敲着。屏幕上是几个名字。杨锐、徐宏、李懂、罗星、顾顺、张天德、佟莉、陆琛。
庄羽从陆琛的话语里，可以感觉到他们感情很深。
陆琛悄悄地看了一眼，眼角弯了起来。
庄羽看着闪动的光标，心口有些难受。
“我们还有一个……”
“下次再说吧。”庄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有听下去的兴趣了。他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庄羽切回到了工作界面，又开始在上面敲打。
庄羽做的很投入，过了一个小时，他意识到陆琛一直在他身边。回头一看，身边的人已经歪着头睡着了。阳光顺着敞开的窗帘，洒进房间，照在陆琛的脸上，他仿佛完全不被影响。
庄羽看了几分钟，放下电脑，从房间里拿了条薄毯子，站在陆琛边上，有些手足无措。他想了想，伸手托住陆琛的身体，把人从坐着，放倒在沙发上。他也不沉，庄羽想着。陆琛没醒，身体自己动了动，弯起膝盖，有些委屈地把大个子缩在了沙发里。
庄羽把毯子给他盖上，抱起电脑坐到地板上，后背靠在沙发座上，身后的人放松地睡着了，庄羽感觉这阳光照在身上，也挺舒服的。
“闯入者，你要控制自己。”
贝拉家的院子里，阳光不像在路上那么炙热，但是厚重的装备也足够闷出一身汗。庄羽在维修战斗中损坏的设备，补给跟不上，只有把所有能用上的都用上。
一边陆琛在整理武器弹药。
“呼叫庄羽，呼叫庄羽。”声音是从身边传来的，庄羽斜眼看了一眼陆琛。“呼叫庄羽，呼叫庄羽。是否收到，收到请回话。”
“这里是庄羽，请讲。”庄羽吹了一口气，把设备上的灰吹走。
“嗯，这句话真动听。”陆琛没头没尾地说着。说罢，自己就笑了起来。“以后听到了要第一时间回答。”
庄羽觉得陆琛有病。
“我当初刚进蛟龙的时候，第一次出任务，差点吓得尿裤子。”陆琛收拾的差不多了，搬了个箱子坐到庄羽旁边。“队长把我骂的狗血淋头。”
庄羽没吱声，这丝毫不影响陆琛的谈性，“我记得李懂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子弹擦着他的脸过去，流了好多血，可把罗星气得要死，他说这是对他们狙击手的挑衅。”
“李懂现在很好了。”庄羽没忍住把帮李懂说了句话。
“等等，你怎么只夸李懂，我呢？我现在也是沉稳可靠的好战士啊。”
庄羽手上“咔哒”一声，设备修好了。“你也很好。”
陆琛脸上笑开了花。他站起来，在庄羽的头盔上摸了摸，仿佛在揉庄羽的短发，“你以后也会是让全蛟龙骄傲的好战士的。”
“所有人，到前面集合。”通讯里传来队长的声音。任务指令下达，石头佟莉带小女孩去换邓梅，徐宏去找车准备炸弹，队长和陆琛在广场准备，顾顺李懂找制高点控制广场，庄羽安装反干扰装置，保持通讯。
所有人集合准备出发之前，陆琛凑到庄羽面前，“注意安全。”
庄羽点点头。半晌，开口，“你也是。”
陆琛笑了。
“在别人的内心世界，你的情绪，无可隐藏。”
陆琛搬来已经半年了，这人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工作，每天似乎都在家里休养生息。他说是以前太累了，想多休息休息。庄羽自己打代码打一两年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两人经常在客厅，一个人打代码，一个人看书，有时候陆琛会盯着庄羽看，有时候会缩在他身边睡觉。
而只有在陆琛睡的毫无防备的时候，庄羽才会悄悄地盯着陆琛看。
他总觉得陆琛心里有事，常常看着他言又欲止。但是庄羽不是个爱打探别人秘密的人，他想等陆琛自己告诉他。
庄羽抱着电脑挪了个位置，帮他挡住射过来的阳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琛的头在他膝盖边蹭了一下，翻个身把脸埋在了庄羽制造的阴影里。庄羽没动，手上也没停。
“庄羽……”陆琛的声音闷闷的。“我可能要走了。”
庄羽手指停了下来。“什么时候？”
“下周吧。”陆琛抬起手，把庄羽的胳膊拉下来，手指在庄羽手腕上比划着。“为了送送我，这个周末我们去看看海，好不好？”
庄羽觉得手臂被灼伤了。
“好。”
十二月份的海没什么值得看的。出门之前陆琛把庄羽裹成了粽子，一面吐槽自己脑子有病一定要在这样的天气去看海，一面义无反顾地带着庄羽去了海边。
天阴，海面泛着灰色，云层很厚，风吹得脸疼。
“我们在海上的时候可很少看到这样的天气。”陆琛哆哆嗦嗦地在原地跳了跳。“赤道附近的海，总是在晴天和暴雨。”
庄羽没去过热带，但是他觉得他能感受到那种海风夹杂着热气的滋味。
“我和我室友，我们两没事就喜欢去甲板上吹风。我喜欢冲着海大喊大叫，他脸皮薄，让他喊他觉得丢范。”陆琛说着就笑了起来。
“我室友是个通讯兵，身上负重比我们多，性子倔，总要在方方面面保持优秀。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通常都很容易受挫。”陆琛看着庄羽说着。
庄羽觉得别扭，他不知应该作何反应。他时常听到陆琛讲他的战友，他隐约会有熟悉的感觉，但是这个室友，如此陌生。
“我室友吧，看起来挺开朗的，脾气好，总是和大家吵吵闹闹。”陆琛眉眼弯弯地看着庄羽，“其实内心，也是个安静的人。只是这温柔的性格，没有任何改变。”
“你室友很好。”庄羽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心头有些闷。
“是的，他很好很好。”陆琛伸手，轻轻松松把没有防备的庄羽搂到怀里，手在他头发上揉了揉，“庄羽，你记得替我告诉他，我很想他。”
庄羽被这个拥抱和这个思念触到心弦，眼睛发酸。他把头埋在陆琛的肩膀上，闭上了眼。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做到。”
“你不能开口。”
“庄羽庄羽，收到请回答。”
“收到！”
“你马上联系军舰，带上尤娜，到山上的集合点待命！听到了吗？”
“收到！”
挂掉和队长的通讯后，庄羽发现他和军舰通讯再次断开。不详的预感让他背脊发凉。之前去处理天线的时候，他已经把天线安在了很安全的地方，被自然因素阻断两次的可能性，太小。
“跟着我！快点！快点！”庄羽急忙招呼着尤娜，想马上撤离贝拉家。
意外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扎卡闯了进来，庄羽腿部中弹。
慌乱中，他看到了那只手指，然后才感觉到钻心的疼。
“让他自己醒来。”
庄羽从梦中惊醒。他看向自己的右手。这是个梦。
但是他的梦里，有陆琛。他穿着和自己一样的作战服，对自己说，注意安全。
庄羽从床上坐起来，冷汗出了一身。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梦里熟练地使用枪械，为什么他会在梦里，见到陆琛嘴里的蛟龙。
电脑的屏幕在夜里发出刺目的冷光。庄羽看过去，那是他永远打不完的代码。可是这个夜里，他好像第一次看明白上面是什么意思。他打了一年多的，满屏都是那几个字。
[保持通讯！保持通讯！]
[庄羽！你要成为真正的蛟龙！]
一瞬间，这个世界支离破碎。
再没有十二月的阴冷的海面，没有空无一人的房间，没有写不完的代码。
他穿着作战服，握着滴血的手，硝烟还在眼前，心脏飞快的跳动。枪，他的枪呢？
不能让扎卡拿到枪！庄羽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上去，和扎卡抢枪。
扎卡把他扑倒了。
通讯器！
求生刀被抢走了。一刀一刀扎在了庄羽身上，他一口咬在扎卡分子手腕上，死命咬着。对方的血充满了庄羽的口腔。脚边的人似乎被他踢晕了。
通讯器摔开了。
[保持通讯！保持通讯！]
庄羽全凭着自己的本能，生生把扎卡咬到支撑不住。夺回求生刀，反击，赢得战斗。
[保持通讯！保持通讯！]
庄羽扑向通讯器，把设备合上。耳边响起了几声枪响，身上一阵温热。他中枪了。
“呼叫庄羽！呼叫庄羽！收到请回话”
[以后听到了要第一时间回答。]
“……哈……”好疼啊。
“呼叫庄羽！呼叫庄羽！收到请回话”
“这里是……庄羽，……请讲……”庄羽有些意识模糊了。
“庄羽，别怕，我马上就到。”陆琛的声音隔着无线电有些失真。
庄羽脑子里却想到了那间没有存在过得房子，那扇大开着的窗户，还有那些天暖暖的阳光。
庄羽在昏迷了三个多月之后，终于醒了过来。队长如释重负。
陆琛回来打了份报告，说自己在任务里什么都没做成，但是他觉得庄羽会醒过来，把杨锐急得想打人。
在那个房子里，庄羽总是回避他所有关于他本人是蛟龙一员的话题。他会安静地听陆琛讲其他人的故事，却总会在他提起庄羽时打断。那间屋子，是庄羽的安全屋，让他在里面慢慢修补，面对自己。没有陆琛在，他觉得庄羽也会走出来。
一直无人回复的无线电，终于传来庄羽的声音的时候，陆琛觉得，他可以等到庄羽醒来。
陆琛守在病床前守了几天，胡岔子都长了一截。庄羽睁开眼的时候，这人趴在他床沿上打瞌睡。这副睡相，庄羽在梦里见过好多遍。
庄羽想抬手，躺了几个月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连动动手指都很难。尽管很吃力，他还是把自己的手指搭在了陆琛脸上。睡梦中的陆琛被这一下冰冷的触感惊得醒了过来，正对上了庄羽带着笑意的眼。
“陆哥，我也很想你。”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