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易－YAO

　　 私设如山崩地裂
　　假设从舰上到石家庄需要接近一天的时间。
　　OOC我全背了！
　　 设定承接《应激》《深渊》
　　
　　翻年二月就过年了，今年就佟莉、石头和庄羽回家，中国过年，可是海盗不过年呐。年前陆琛和顾顺被借调去帮忙执行任务，一直到庄羽准备回家也没回来。
　　庄羽想着回家很是头疼，一来自己受伤的事给二老刺激比较大，回去定然是360度无死角地围观，才能安抚二老的心。二来亲戚朋友必然又要让他这个特种兵给大家进行空手劈砖头之类的特技表演。三来必定会有绝望三连问，结婚了吗？有对象吗？需要介绍吗？庄羽想着头都大了。
　　家还是要回的，再远再麻烦，回家都是一件幸福的事。回到熟悉的地方，和平的地方，他们守护的地方，看看他们的付出终究是没有白费的。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庄羽手机震了一下。[防弹柳叶刀：到家了吗？我这边终于结束了。]
　　离登机还有小半个小时，庄羽已经接近一个月没联系上陆琛了，微信备注是庄羽暗搓搓地设的，被陆琛看见了，说他是个起名废。庄羽觉得挺好的，特征明显蕴含祝福的意味，怎么算都是极好的名字。[天线超人庄大侠：没有！陆哥您辛苦啦，陆哥您找块地坐，陆哥您喝水]
　　[防弹柳叶刀：陆哥摸摸庄小羽的狗头.jpg]
　　[天线超人庄大侠：陆哥没受伤吧，一切顺利吗？]
　　 二十分钟后。
　　[防弹柳叶刀：挺顺利的]
　　庄羽已经登机了，只来得及看了一眼消息，也没回复，就关机了。
　　
　　
　　石家庄过年积雪了，庄羽回来的时候，雪都积了好厚。他爸妈开车到机场接他。这一去几年，一见爸妈，庄羽眼眶都红了。成年之后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每次和爸妈见面都觉得他们老了一截。 大男人流血不流泪，庄羽硬是把泪花憋了回去。
　　庄妈心疼孩子，还想帮庄羽拿行李，庄羽挣了半天，只好把最轻的背包给了妈。庄爸盯着儿子看了半天。连说好，觉得他长壮了。
　　回家过年就这么开始了。庄羽每天忙的跟陀螺一样，亲戚家的孩子总会缠着他让他讲大战海怪的故事，亲戚则会操心他的人生大事，爸妈也一唱一和地想让庄羽去物色物色，庄羽吓得天天带小孩子出门去放鞭炮。庄羽忍不住在群里疯狂抱怨，队友尽是嘻嘻哈哈，一群未婚青年谁没体会过呀。 庄羽觉得感情这东西不能抱着目的去寻找，得看缘分，命中注定。他宁愿多等等，也不能凑合。
　　 除夕那天晚上，庄羽一家吃过年夜饭，他就抱着手机和队友们瞎扯淡。他们包了一桌子的饺子，还给他拍了合照。庄羽几乎一眼就发现，陆琛不在相片里。
　　[天线超人庄大侠：陆哥呢？他不是不回去吗？]
　　[大眼睛魅力无穷：受了点伤，让他回家休息了，昨天走的]
　　陆哥受伤了？庄羽没滋没味地吃了口饺子，他突然想起来那天陆琛只说了挺顺利，没说受没受伤，他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庄羽真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天线超人庄大侠：陆哥？回家了？]
　　[天线超人庄大侠：伤哪了？怎么不告诉我？]
　　[天线超人庄大侠：陆哥陆哥陆哥陆哥陆哥陆哥陆哥]
　　[天线超人庄大侠：你所呼叫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天线超人庄大侠：陆哥，新年快乐！]
　　
　　大年初一，现在过年很多人都不再恪守传统，出门的人特别多。庄爸庄妈想准备带儿子去转转庙会，热闹热闹。庄羽私心觉得庙会从小到大一个样完全没意思，也不愿意扫兴，跟着爸妈就去了。
　　[防弹柳叶刀：新年快乐，庄小羽]　
　　陆琛可算是出现了！庄羽噼里啪啦打了一串文字，中心意思就是让陆琛交代清楚哪里受伤了。然后还顺便拍了一张庙会的照片，让陆琛也感受一下节日的气氛。
　　陆琛是胳膊受了伤，队长大发慈悲让他回家过年。庄羽和陆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庙会也逛的差不多了，庄爸庄妈带着庄羽进了那间号称特别灵验的寺庙，说要给他求平安符。
　　庄羽不信这个，但他不会阻止父母求个心安。他跟在爸妈后面，在佛祖面前也合十，一脸虔诚。转身出了寺庙，庄妈就说起了她求的愿望，希望他平平安安，找到好对象，能幸幸福福的。庄羽笑着符合，都没往心里去。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人群里有个眼熟的身影。
　　那人个子高高的，在抬头看庙会的简介。
        “陆琛？”庄羽觉得自己怕是幻觉了。陆琛家在南边，现在估计也刚到家没多久。庄羽还是忍不住多看那人几眼。
　　那人转身，眼神于人群中，正好对上了庄羽的眼睛，他有些不相信的多看了两眼。
　　陆琛。 绝对是他！庄羽根本没思考为什么陆琛会出现在石家庄，只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他赶紧跟爸妈说看到战友，去打个招呼，然后一路小跑地窜了过去。
　　“陆哥！”庄羽眉开眼笑地跑到陆琛面前，一把将陆琛搂在了怀里，脸在陆琛肩上蹭了两下。“陆哥，你怎么在这里！”
　　陆琛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手搭在庄羽的身上，冬天裹得厚厚的，抱着跟抱玩具一样。忍不住伸手回抱了这个人。
　　“你个死孩子，压到我的手了！”陆琛呲牙咧嘴地把手抽回来，要好的右手在庄羽头上揉了几把。 庄羽也觉得自己好笑，但是心情好不计较，嘴里没个停地喊着陆哥陆哥。
　　
　　陆琛完全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在人流如织的地方遇上庄羽。
　　决定回国与其说是队长放行，不如说是他自己要求。行动回来在医院住了两天，看到群里庄羽活跃的动态，他心就跟被猫抓了一样难受。 在看到他吐槽被催婚的时候，陆琛觉得在医院待不住了。
　　除夕前一天他登上了回国的飞机。初一的凌晨到了石家庄。
　　他并不知道庄羽住哪里，也不想去找庄羽。他自己都解释不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感情的事说不清道不明，他这一趟行程没有目标，没有目的。
　　这么大个城市遇见一个人的概率有多小，明明平时朝夕相处，日日得见，陆琛能憋住所有的情绪。但是在这个城市里，和庄羽看着同一片天，他忍不住纵容起自己的思绪，任它漫游。 当庄羽发了照片，他就忍不住去了，一面期望能遇见庄羽，一面有觉得庆幸人流如织，遇不见也是情理之中。
　　他真的遇见了。
　　
　　“专程来看看你啊！”陆琛笑的一脸无辜。“一个月没见，想我没？”
　　庄羽根本不计较他说的是真是假，好久不见陆琛，他是真的想的。“陆哥，我带你去见我爸妈！”
　　陆琛吓得魂飞魄散，“不太好吧？”
　　“爸妈，这是我战友，我们一个寝室的，叫陆琛！”庄羽拉着陆琛去和庄爸庄妈打招呼。
　　陆琛僵硬地笑着，和叔叔阿姨打招呼。大家没说几句话，庄爸庄妈就打发庄羽去陪陆琛玩了。陆琛有种躲过一劫的轻松感。

　　庄羽笑着看陆琛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的模样，心情好的不得了。看到陆琛的一瞬间，看到眼睛的一秒，脑子里窜出了那句有名的“众里寻他千百度”。
　　陆琛的眼睛，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不知道是不是医生自带的父母慈爱之心，庄羽总觉得陆琛的眼神温柔的跟春天的阳光一样。
　　他把这话跟李懂说过，李懂抖了一身鸡皮疙瘩说，你们这些文化人讲话都这么肉麻吗？
　　庄羽蹲在食堂外的走廊上，吹着风啃着玉米，心说你们这些人都不善于观察。这陆琛，就和他手里的玉米一样，作为主食可以充饥，作为零食，味道清甜，口感脆嫩。陆琛作为战士，和他们并肩作战，还要肩负起救援的任务，压力比其他人都大，作为朋友，他医者父母心的特质又注定他会更多地关心同伴。 人心就那么大一点，能装下多少东西啊？
　　自从那次庄羽发现陆琛心理阴影的事之后，庄羽发觉陆琛也不容易。所有人出于对医生的信任，当陆琛说他没事的时候，大家都会下意识的相信他。但是医不自医，陆琛他对自己也不一定那么清楚。庄羽觉得自己作为社会主义的好室友，要多多照顾陆琛。
　　
　　庄羽带陆琛去了他家附近的老店，从小吃到大，家传的味道。今年老板没回家过年，大年初一也开了门。老板看到庄羽很开心，连忙招呼他进去，说小羽也这么大了，问他当兵辛苦吗？说要给他们做几道拿手的好菜。
　　庄羽笑着应承着。陆琛觉得很是新鲜，这样的庄羽他以往没有见过。很生活，脱下军装，庄羽更像是还在念大学的学生，会为考试发愁，为了游戏关卡发愁，为了求职工作焦头烂额。而不是出生入死。
　　陆琛又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傻气。没有谁是因为像军人而成为军人，而是成为了军人，才有了那股气质。
　　“陆哥，你的伤怎么样了？”庄羽点完菜，忍不住问了。
　　“没什么问题，过阵子就好了。”流弹击中小臂，还好没打到骨头。
　　庄羽想着陆琛的前科，执意要看看。陆琛无可奈何地挽起袖子给他看。小臂上缠着纱布，什么也看不见，庄羽忍不住伸手去摸。陆琛一把抓住他要作恶的手，咬牙切齿地说“就算没问题，也禁不起你戳这两下。”
　　庄羽觉得自己被冤枉，收回手。看他行动没什么影响，庄羽也就不担心了。
　　“小羽，来帮忙端一下菜。”老板的声音串了出来。过年老板放了小工的假，自己开门给街坊四邻做点吃的，也不计较这些小细节。庄羽应声去了后厨。
　　他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直直地撞进了陆琛的目光里，目光发散，若有所思，看到他来了，光线好像聚集起来，全落到庄羽身上。庄羽觉得身体像被通电了一般。
　　 这不是庄羽第一次看见了。
　　
　　某天格斗训练。庄羽向来和石头一起训练，陆琛跟佟莉。其实分组并不固定，只是庄羽刚来时，格斗不全出众，队长嘱咐水平最高的石头来给庄羽特训。那真是一段惨不忍睹的经历，每一天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后来庄羽水平提升了，他也没提出更换，石头似乎也挺乐意带着他，于是也就习惯了。
　　“石头，过来跟我过几招。”佟莉今天战意十足，常规训练以后还想来点高难度的。陆琛 可不敢和佟莉硬碰硬，整个蛟龙，佟莉也是顶尖的。石头非常开心地抛下了庄羽，庄羽坐在地上歇了口气，正想着换个人再练练，目光就和对面的陆琛的眼神撞了个正着。陆琛冲他露出个微笑，向他走来。
　　庄羽和陆琛有一阵没有一起训练过了。归队一个月，前面一直在进行恢复性训练，最近几天才跟上节奏。“羽啊，来跟哥试试。”陆琛伸手把庄羽拉了起来。
　　庄羽的格斗技巧师承石头，陆琛处理起来也不轻松。几十个来回，两个人已经大汗淋漓。陆琛趁庄羽一个破绽，击中庄羽膝关节，将他撂倒在地。庄羽抬头，就对上陆琛得意的神色，他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两只手抓住陆琛的胳膊，用腿将陆琛踢开。
　　结果一击即中。陆琛被庄羽踢得一个趔趄，一歪，坐在了地上。庄羽了楞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用力这么大，他赶紧爬起来，伸手去拉陆琛。 陆琛坐在地上看着庄羽，有股狗子被踢了一脚的委屈感。庄羽心头那个叫愧疚啊。
　　陆琛借力站起来，还没站稳，龇牙咧嘴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庄羽觉得自己自己摊上大事了。陆哥被他弄伤了。
　　陆琛把脚给扭了，庄羽作为罪魁祸首以及陆琛的室友，自然担负起照顾陆琛的责任。庄羽把陆琛扶回了寝室，找了冰袋来，蹲在陆琛跟前，把冰袋贴在他扭伤的脚踝上。 “陆哥，对不起啊。” 庄羽可怜巴巴地看着陆琛。
　　“没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陆琛像个大爷一样稳坐着，“这两天你就好好伺候哥，把哥伺候好了，给你吃糖啊。” 说着还摸了摸庄羽短短的头毛。
　　庄羽白了他一眼，“你就拿石头的糖来打发我。”
　　陆琛咧嘴一笑。
　　没一会，他弯下腰，把冰袋拿开，顺势把庄羽的手握到手心，帮他摩擦了几下，“手都冻红了，我自己来吧。”也没敢多流连，就松开了庄羽的手。
　　庄羽收回手，自己也摩擦了几下，已经十二月了，虽然海上温度没多少变化，但心里总觉得冬天快来了。 “不知道石家庄下雪了吗。”庄羽嘀咕了几句。
　　“你今年过年回家吗？”陆琛问。
　　“回吧，之前受伤，爸妈吓坏了，过年回家休息休息。”庄羽想起家里，嘴角露出笑容，眼里尽是亮光。“我妈包的饺子可好吃了，外面都比不上。 ”
　　陆琛很乐意听他聊这些话题，就跟他就到底是谁家的饺子好吃的问题上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内心愧疚的庄羽让陆哥待在寝室休息，他主动扛起了打饭的任务。等他回到宿舍，推门，就看到了陆琛。这人坐在正对着门的地方，也不知道在想啥，眼神分散地盯着门，看到庄羽的时候，一下子就聚集了，眼角也弯了起来。
　　直男危机！ 庄羽脑子里的红灯亮了。
　　他觉得陆琛等他的模样，和他想象中媳妇在家等他的模样不谋而合。 庄羽自认为自己是传统审美，那种深夜万家寂静为你留盏灯的设定最戳他。
　　“傻站着干嘛呢！哥要饿死了！”陆琛的嗓门打破了一室的安静，也打碎了庄羽的幻觉。那可是陆琛啊！庄羽笑着把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走，伺候陆大爷把饭吃掉。
　　
　　初一吃了饭，庄羽带陆琛随便转了转，好像也没去什么地方，转眼就天黑了。庄羽想邀请陆琛去家里吃饭，陆琛抵死不从。陆琛的宾馆离庄羽家很远，也不想让庄羽送他，只好陆琛送庄羽回家。
　　晚上雪又下起来，庄羽让陆琛快点打车回去，陆琛应承了，让他先上楼。庄羽回到家，爸妈都早就在家等他了。一家人吃了饭，庄羽回房间休息。
　　[天线超人庄大侠：懂哥！问你个事]
　　[咚咚咚咚锵：说]
　　[天线超人庄大侠：陆哥什么时候走的？]
　　[咚咚咚咚锵：前天下午吧，我之前还见过他。]
　　
　　前天下午，那陆哥是直接到的石家庄。大过年的，一个人到石家庄。庄羽不是个傻子，他觉得并不是自我意识过剩，陆琛真的是来看他的。这个念头一起，庄羽心头跟被羽毛充满了一样，哪哪都被挠着。
　　陆琛对他很好，若是平时，庄羽或许会当做室友爱，但是当你开始在意的时候，所有的细节就这么清清楚楚地摊开在你面前，无处遁形。

　　陆琛叫他起床，会一直看到他真的醒过来，他说是怕回头庄羽又睡过去了。陆琛给他带饭都是合口味的。行动的时候他们不经常在一起，结束的时候陆琛好像总要确定一下他是不是安全。庄羽不知道落在哪里的东西，陆琛都能找到。有时候回寝室晚，陆哥都会等他回来。
　　他突然想起来，受伤的那段时间，陆琛有空就会来医院，那阵子他正在复健，手疼的不行，但是怕伤口黏连，影响功能，咬着牙活动手指，经常疼的一头汗。陆琛会来陪他，在他锻炼完以后帮他擦汗。有时候他睡着了才走。
　　陆琛把一切都掩盖的极好，即使细想起来，也可以用室友情一言盖过。做过最明显的互动，就是那一夜他主动申请和陆琛一起睡觉。陆琛把他圈在怀里，再无其他。

　　如果不是这一次。

　　庄羽眉头都要皱出细纹了。陆琛没有联系过他，甚至宾馆都不在他家附近。他来这个城市为了什么？如果不是今天遇上了，他是不是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庄羽大概根本不会知道陆琛来过。
　　庄羽觉得心口疼。心脏病突发那种疼法，扯着眼眶也疼。他庄羽最受不得的就是这种悄无声息的好，连回报的机会都没有。他也心疼陆琛，万家灯火欢聚时，他带着伤在一个陌生的城市。
　　“小羽，你看，外面雪下得多大。”庄妈妈进屋，给他送了一杯热牛奶。在妈妈眼里，二十多岁的庄羽还在长身体。
　　庄羽接过牛奶，顺着庄妈的手看向窗外。鹅毛大雪，橘黄色的路灯把雪地都映得发黄。小区门外的路等下，站着一个人。
　　庄羽手抖了一下，玻璃杯掉到了地上。“小羽！”庄妈吓了一跳。庄羽已经跳起来，穿上了外套，正在把脚往鞋子里塞。
　　庄羽根本没留意庄妈在说什么，一路狂奔从楼上往下冲。那么远，根本看不清是谁，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庄羽也想去看看，他怕那个人是陆琛。
　　他想把陆琛拖到训练场上打一顿，想冲他吼，“有什么好意都明目张胆的送过来！”想把那个憋着不吭声的陆琛打到求饶，想把那个悄悄对他好的陆琛藏起来，想把他所有的期待都满足，恨不得把人塞到心脏，揣在心窝里。
　　庄羽，你完了。
　　
　　路灯下的人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庄羽越跑越近，脚步声没有掩饰。那人回头。
　　陆琛 ！
　　庄羽一拳头呼了过去，堪堪要到陆琛脸颊边时收了力。“陆琛！”庄羽把这个名字念得咬牙切齿。
　　陆琛有点搞不清状况，眨了眨眼。“庄羽？”
　　这个人！庄羽伸手，把陆琛的手包在手心里石家庄的雪夜，早已经带走了手指的温度。冰冷的手有些反应迟钝地缩了一下，庄羽用力把手留下。
　　十指连心，这一次庄羽真的懂了。
　　庄羽冲冰冷的手哈了口气，摩挲了几下，他不敢抬头。 他觉得陆琛肯定在盯着他看。
　　“陆哥，有些事，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细说。我们还有好多时间。好多好多。”
　　
　　end
　　
　　好了，庄小羽开窍了。故事讲到这里就差不多了。狗血的于千万人中遇见你。
　　因为前面设定基本定型了，所以陆琛不会推着庄羽，只有靠庄羽自己领悟了。